口述:無恥丈夫向我炫耀他的外遇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6月05日15:14 新聞晨報傾訴女主角:爾菲(化名),30歲,職員
第一眼看到爾菲的時候,她穿著簡單的T恤,脖子上套了根彩色的項鏈,感覺就像個學生,年輕而有活力。走近她,我才發現她的眼角有不少細密的皺紋,臉上還有一抹遮掩不住的憔悴。交談後,我驚訝地發現,今年30歲的她已經是一個9歲孩子的媽媽。過早的婚姻與生育,給她的人生帶來了不少苦痛。
我頂著反對聲嫁給了他
1996年我認識了泊(化名),那時他家沒有電話,總是到我家來借電話打。當時我並沒有留意他,因為他比我大11歲,而且腿有些殘疾,這樣的他對於妙齡的我來說根本不在戀愛的考慮範圍里。可是沒想到在我家從B省搬到N省之後的某天,他竟然出現我家門前,更令我驚訝的是,他竟然說喜歡我。也許那時候我並不喜歡他,然而對於從未戀愛的我來說,那種被追求的感覺卻讓我心動。早已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泊非常能說會道,他給我寫了很多情書(一封信能寫八九頁之多),還錄了很多訴說綿綿情話的磁帶,那時的他對我真是溫柔體貼,慢慢地,我也全身心地投入到這段愛情之中。
對於我和泊的交往,父母是極力反對的,然而當時年少叛逆的我為了泊一次次地瞞著父母在外跟他偷偷約會、同居、私奔。21歲那年,我為泊生下了一個兒子。兒子非常可愛,雖然我父母嘴上還是說不原諒我,可是當他們看到外孫的時候,我的母親首先軟化了。父親呢,看到我還是會板起面孔,可是我發現他常背著我偷偷地逗我兒子玩,還偷偷給他買好多東西。一年之後,父母終於徹底不再計較我當初的年少沖動。
出門打工,追回被打
兒子1歲多時,泊開了一家服裝店,我平時在店里幫幫忙,日子還算過得充實。然而2001年小店生意變差了,不得不關門,泊開始跑藥品生意。作為一個身體有殘障的人來說,要在社會上立足顯然要比正常人花費更多的努力。我想,泊的藥品生意肯定做得很辛苦,那段時間,他回家總是很疲勞的樣子,還經常為一點小事向我發脾氣。我那時受不了這口氣:不就是他回家的時候我做飯晚了一點,或者地沒有掃幹凈嗎?他就好像我犯了什麽大錯似的,很兇地罵我,憑什麽?難道就因為他在外面賺錢養家就可以那麽頤指氣使?於是,那時候我動起了出去打工的念頭。
在幾個朋友的安排下,我跟他們一起去了一個地方打工。沒想到,我才走了兩三天,他就找到了跟我一起去打工的朋友家里,指責我那個朋友是騙子、拐賣婦女,逼著朋友的家人把我交出來,甚至最後還報了案。朋友的家人只得打電話給我們,讓我朋友帶著我回家以平息此事。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得不放棄剛剛找到的打工機會回到了家。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回到家,等待我的竟是泊的一頓拳腳。我其實只是去理發店給人家洗頭,可他卻不分青紅皂白說我出去是做賣笑的工作。那一次,他簡直是拼了命地把我往死里打。
說到這里,爾菲就哭了,她摸摸自己的腦袋說:“我頭上有個疤,就是那時候他打的。”
那天,我實在是被打得受不了了,就從住處2樓的臥室窗戶里跳了下去。摔下去之後,我就不能動彈了,躺在地上直哭,可是泊竟冷冷地站在2樓的陽臺上就這麽看著。是鄰居打了電話叫來我的父母,我這才被送進了醫院。到了醫院,醫生找家屬說情況,泊居然說不認識我。住院要交1000元押金,泊也死活不肯拿,最終是我弟弟交的錢。
“他之前對你不是挺好的嗎?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我問爾菲。她想了想說:“泊很小器的,平時我在家跟別的男人說話,他看到了都要生氣。其實他還是有些自卑和沒有安全感的,畢竟他身體有殘疾,所以他對於我跟其他異性的接觸特別敏感,就想把我圈在家里。可是,他一個人的經濟壓力又很大,因為很辛苦,所以稍有不順心就要發脾氣。”
他炫耀與其他人的交往
後來我又偷偷地跟著朋友外出打工,在外面才兩個月,有一次我想兒子就給家里打了個電話,結果居然就被泊查到了我打電話的地方,第二天他就找了過來,又把我帶回了家。屢次出外打工,可屢次都被泊追回,我終於死了心。
2005年下半年,泊認識了一個女人遙(化名),常常約會到很晚才回家。他好像故意刺激我似的,回來總跟我說遙如何如何漂亮,遙說想跟他結婚,遙跟他的性生活是如何如何合拍。我那時候雖然生氣,但我覺得遙跟他也就是逢場作戲,並不會長久,我並不相信他所謂的遙要跟他結婚的說辭,我想就他那樣,走路都不便利,誰會跟我搶啊。於是,每當他炫耀跟遙的事情時,我總會裝作不在乎地說:“只要人家要你,你去吧。”果然如我所料,最終遙沒有跟他在一起。
老公在外面花心,回家還要說給老婆聽,這聽起來似乎更像是兩個人賭氣的做法。我把我的看法告訴了爾菲,她向我道出了一個秘密,因為年少的時候不懂得保護自己,她為泊多次做過流產手術,身體受到了傷害,因此日後對性生活沒什麽興趣,這造成了她和泊在這方面的矛盾。泊在外面花心,回家還要特別強調他和外面女人“合拍”,這在很大程度上有刺激爾菲的動機在吧。
2006年,我帶著兒子回老家,過了段時間等我回家的時候,竟然在衛生間里發現多了一支牙刷和一條毛巾。更奇怪的是,在臥室櫥櫃的抽屜里我還發現了一個陌生女人的照片以及一些證件。
“這是誰的?”我問泊。他推說是業務上的朋友托他辦事,所以把證件照片都放在了他這里。“可毛巾和牙刷又是怎麽回事?”我質問。泊卻不置可否。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這事最終不了了之。
2006年下半年,有天中午,我正在外面玩,兒子卻急沖沖地跑來告訴我說,剛才他回家的時候,看到爸爸和一個女的一起坐在我們家臥室的床上。我趕緊趕回了家,可那個女的已經走了。我問泊是怎麽回事,他卻說:“人家過來談業務在家里坐了坐,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哪兒不好坐,要坐到床上去?”面對我的質疑,泊給不出合理的答案,便以謾罵為武器,就這樣我們大吵了一架。後來我知道了,這個女人就是那牙刷和毛巾的主人,她叫柳(化名),在藥房工作,能夠幫泊銷藥,而且柳似乎很在乎泊。
那以後,我和泊的關系開始急劇惡化。他總是晚歸或者不歸,給的家用也越來越少。2006年10月,我把兒子送回老家,開始出去工作。泊也就堂而皇之地住到了柳那里,並不再給我家用。這一年的大年夜,泊也沒有回家過年。
這樣的婚姻,名存實亡。我提出了離婚的要求,然而泊總是拖著。給他打電話,他要麽不接,要麽關機。到今年,我找到了泊,問他到底想怎麽辦,離還是合。如果他肯回頭,為了兒子,我願意原諒他。泊說讓我給他點時間,等他把手上的藥銷完了,就跟柳斷絕往來。我等了一個月,他還是跟柳住在一起,我催他,他反過來還嘲笑我說:“你怎麽那麽沒用,在外面那麽久連個男朋友也沒有。”我覺得他其實就是想兩邊都拖著,那邊有個女人照顧他生活起居,還能對他事業有幫助,這邊又拖著我幫他帶孩子。
終於,我下定決心,找了個律師幫我與他談判,婚最終是離了。但我覺得自己仍在夢中,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被泊拋棄。現在我來到了上海,希望在這個相對陌生的地方我可以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