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網戀小三給了我她的第一次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6月06日14:53 彭城晚報傾訴人:海亮(化名),男,23歲,技術員
走進“生活空間”,《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曲正在大廳里回蕩著,淒婉、蒼涼又有幾分蕩氣回腸。傑克和露絲的生死之戀感人至深,愛能到這般境界,恐怕已是世上難尋了。但為情所困,為情所累的癡情人如今卻是大有人在。譬如坐在我對面的海亮,他愁眉緊鎖,正為一段沒有結果的情感而陷入苦惱中。
網上找到真愛
“愛情和婚姻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沒有切身的體會,也許我至今還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我的家在新城開發區。由於拆遷可領到補償費,父母希望我早點結婚。今年春節後,鄰居給我介紹了一個叫春兒的女孩,她相貌端莊,身材高挑,介紹人特別強調了她孝順、能幹。這正中我父母的下懷,他們十分滿意。見面後,我對春兒毫無感覺,但遵照父母的意見,我和她開始相處,不溫不火的“處”了20多天,父母便讓我送了彩禮,接著就稀里糊塗地辦了結婚登記手續。
領了證後,我的心里悵然若失。畢竟兩個人沒有感情,卻這麼快就涉及到了婚姻。想到今後要與一個不愛的人同床共枕,攜手到老,我不禁後悔起來。郁悶中,我開始頻繁上網,在網上的世界里尋找感情寄托,麻痹自己。5月里的一天,我在網上碰到了蕓兒,在視頻里我看到她清純秀美的臉龐,聽著她活潑幽默的談吐,不禁怦然心動。一種前緣未了的感覺攫取了我的心,此後我們經常在網上會面,話聊得越來越投機,感情越來越融洽,渴望一見的念頭也越來越強烈。20多天後,我們終於相約在市展覽館門前見面。
晚上一起吃了飯後,蕓兒說要去上夜班,我跟她來到她租的房子里。打開電燈,柔和的燈光下蕓兒臉頰微紅,光潔的額頭散發著迷人的光彩,我情不自禁地將她攬入懷中,當我們的雙唇相觸之際,原始的熱情在體內奔湧,霎時變成了狂野的肢體語言,訴說著彼此難以割舍的愛戀,世界就在這一刻離我們遠去……
當潮水退卻一切歸於平靜時,望著床上那片眩目的殷紅,蕓兒忽然潸然淚下,她哽咽著:“我不再是女孩了,咱們還不知有沒有結果!”我將她那顫抖的身體抱在懷里,自己的眼睛也濕潤了,我向她保證,愛她一輩子,永不分離!此後,我們每天都保持電話聯系,愛,讓我們的心連得更緊了。
離婚不成陷入僵局
認識蕓兒後,我才知道什麼叫愛情,也第一次嘗到了愛情的甜蜜,這更堅定了我要同春兒離婚的決心。和蕓兒在一起,我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但和春兒在一起常常是相對無言。我思忖再三,向父母提出離婚的想法,卻遭到父母的堅決反對。剛登記不到一個月,春兒當然更不同意。
事情陷入僵局,為此我一籌莫展。見我心煩意亂,蕓兒就勸我:“不離就不離吧,等等再說!”我回答:“你放心,我一定要對你負責!”蕓兒表面上開朗,實際上有時也很孤僻。她是在外婆家長大的,由於父母想要男孩,很小就將她送到外婆家。從小缺乏父母的關愛,蕓兒有什麼事都悶在心里,難過時就在背地里暗自落淚。父母總想將她早點嫁出去,前些時候給她介紹了一個小夥子,全家人都看中了,她見了兩次面沒有感覺,也沒有主見。我讓她回掉那個男孩,她說沒有理由,只有想辦法讓那男孩提出。他們的關系就這樣不冷不熱地維持著,我說多了,蕓兒就會厭煩。因為這事,我們之間開始出現了矛盾。
平心而論,我沒有理由指責蕓兒,因為本身就“底氣不足”,剛登過記就想離婚,雙方父母都不同意,我的處境十分尷尬。其實論相貌,春兒比蕓兒還漂亮,還年輕,但是沒有感情的婚姻,對雙方來說無疑是一種桎梏。我恨自己當初的草率,相對無言的日子每一天都像一個漫長的冬季,更難以想象要將這樣的日子過上一生一世。
我不願同春兒這樣“湊合”下去,便找了律師,起訴到法院。開庭的那天,母親竟淚流滿面,她很堅決地對我說:“不能離,這樣春兒家里不能接受,面子也不好看,想離以後再說!”怕母親氣出病來,我只好答應撤訴。撤訴後有半年的調解期,即使堅持離婚,也要過了半年再說。對我而言,等待是唯一的出路。
找到愛的歸宿
那天,我和蕓兒相約在她朋友家里見面。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想讓她跟我一起去上海,沖出牢籠尋找自由。蕓兒以前也曾有過這個想法,但現在卻不願走了。我感到失望,同她吵了起來,蕓兒氣呼呼地向我提出分手,她說:“我的心里已經沒有你了!”我一氣之下跑到廚房,拿了把水果刀往自己手上劃,鮮血一滴一滴流了下來。蕓兒馬上過來奪刀子,她的眼里溢滿了淚水。那一瞬間,我看出了她真實的內心世界,其實她還是愛我的!晚上,蕓兒的母親打了電話來讓她回家,可那時天色已晚,她騎自行車要40多分鐘才能到家,我擔心她的安全,勸她留下來不要走,而我也因為沒有回去的車,只好同蕓兒一起留在她朋友家。
雖然剛吵過架,氣還未消,但蕓兒還是將我脫下來的衣服拿過去洗了。她低著頭,默默無言地在衛生間里搓洗著衣服,看著她那清瘦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一股溫暖,一種家的感覺在心里漸漸彌漫開來。那一刻,更堅定了我“非她莫娶”的決心。
我讓蕓兒等我到年底,並向她保證:“今年12月,我一定要離婚,把離婚證拿給你看,證明我對你的愛!”但蕓兒仍然堅持“分手”,當然更不答應同我一起到上海去。蕓兒的姐姐已經知道我們的關系,她將此事告訴了父母,又問:“要不,讓蕓兒把他帶家里見見?”但她的父母就是不表態。其實我早就盼望見她父母,表明自己的誠意。那天,我鼓起勇氣去了她家,在門外徘徊良久,想到自己還沒離婚,無顏去見蕓兒父母,我只好離開了她家。
忘不了她的一顰一笑
蕓兒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心里有愛卻不願說出。我知道,她提出分手,也是迫於家庭的壓力,不得已而為之。我也習慣了她的“口是心非”,有時她打電話來,我的語氣生硬,她就說:“你不想接電話,以後我永遠不給你打了!”但沒過兩天,她又會打過來。愛真是一種“說也說不清楚”的東西,和她在一起的感覺總是那麼溫馨,也讓我明白了什麼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們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30元的電話費一天就能打個精光。晚上,她加班回來晚,我就轉兩三次車風雨無阻地去廠門口接她。回來時見我沒吃飯,她就會給我煮面條。以前我最討厭吃面條,然而,蕓兒給我煮的面吃到嘴里卻格外香。蕓兒喜歡唱歌,我喜歡聽她唱蕭亞軒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也許我們愛得那麼深,只是夢醒了擱淺了……”她唱得那麼投入,我握著她的手,有時候唱著唱著她就淚流滿面,我就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
蕓兒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見我為離婚的事憂心忡忡,她時常安慰我說:“心里難受就給我說吧,我為你分擔!”我知道她從小缺乏父母的關愛,自己也承受著心理壓力,所以不忍告訴她。我知道她心里有我,我曾告訴她:“如果哪一天你心里沒有我了,我會自動離開你的。”她卻說:“你對我太好了,我心里內疚……”
每天我都盼著蕓兒的電話,只要一天沒聽到她的聲音,我就會魂不守舍,我不知道什麼叫永恒的愛,只是覺得我們的感情像親情一般難以割舍。我離不開蕓兒,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里,她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了我,我會用一輩子來報答她。哪怕日子再苦,哪怕失去了整個世界,只要有她在身邊,我的天空依然陽光燦爛。我不奢望浪漫,只想過平靜而又安定的日子,和她一起執手偕老,相濡以沫走到生命的盡頭……
海亮把手機拿給我看,手機掛墜上嵌著一張女孩的照片,女孩清純美麗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海亮說,即使結果不像他想象的那麼好,他也會等著蕓兒,半年後,他會把離婚證拿給她看,以此證明自己心中的愛。農歷八月十二是蕓兒的生日,他說他還會陪蕓兒一起過,只希望她開心快樂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