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10日 星期四

口述:婚後才知道老公就是強暴我的人

口述:婚後才知道老公就是強暴我的人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1月22日07:25 婚姻與家庭網
口述:袁靜,性別:女,年齡:27歲,職業:文員
我一直以為,處女也許與忠貞無關,但它,象徵著一個承諾,一個從一而終的承諾。所以,很長時間裡,我都為此而遺憾,我沒能守住它,留給我最愛的男人,林哲。
我們的愛,淺嚐輒止
那時候我剛大學畢業,在一家廣告公司做文員。林哲卻是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好些年的老男人,年近三十,是一個客戶公司的主管。
我是在他鮮花牛奶與巧克力的狂熱攻勢下,繳械投降的,因此,同學,朋友,都很羨慕我可以找到林哲這樣沉著穩重又富有社會經歷的男友,就連公司的領導,也很看好我的戀情,還開玩笑說讓我把美人計進行到底,從林哲公司多拉些單子過來。虛榮心總是有的,在外界的贊聲一片中,我對林哲的依戀也與日俱增。
只是,我出生在一個較為傳統的家庭,對女孩的貞節觀念看得比較重,我一直認為,女人的第一次,應該留到新婚之夜,留給最愛的男人。所以,與林哲相戀半年,我們也沒有越雷池一步。林哲卻顯得有些著急,總是明示暗示,甚至直接用他身體上的熱度向我索求。說實話,很多時候我也是動心的。
一來不忍看他期待的眼神,二來,也對這傳說中男女之間最美妙的事情,充滿了好奇。可是無論如何,我還是死死地堅守了最後的那道防線。就連林哲提議為節省開支,要與我同居,我也拒絕了。因為我太害怕,害怕那朝夕相處中,我會抑制不住內心的澎湃,偷嘗禁果,為那一時之歡,就破壞了新婚夜的完美。
直到後來,林哲把我的這一固執,歸結於我並不愛他,我只是還在觀望,我還期待更好的人,期待一個非他不嫁的人,才願意奉獻出自己。這樣的觀點,也就成了我們最初矛盾的根源。我們開始漸漸疏遠,林哲的摩托車,也開始從我公司的門口漸漸消失。即使是我加夜班,他也不再來接。
悔恨,沒能把自己交給最愛的那個人
那是一個雨夜,我加班回來,一個人從地鐵站往家走去。身上心裡,都泛起了陣陣倦意。那天的雨很大,遮蓋了一切在晚上聽來會讓人浮想聯翩,心生恐懼的聲音,讓我反倒有了種安全感。我因為著急回家,就抄了近路,準備穿過一個公園。
就在我沿著小河急急趕路的時候,突然有一雙手從背後伸了過來,奪了我的傘,將它扔到一邊。一隻手隨即捂上了我的嘴,突如其來的驚恐,讓我尖叫起來,叫聲,卻被那隻大手死死摀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頃刻便被淹沒在雨聲裡。
我就這樣被他挾持到公園的涼亭裡,他的力量如此之大,只用身體就將我死死地抵在柱子上,騰出手來將我雙手扳到背後,用一根繩子捆綁在一起。我不停地掙扎,無助地嗚咽我好想回過身去,看清楚那是一張怎樣醜惡的臉可是不久,我的眼睛便隱藏在了一片漆黑中。 - 他用一塊布,纏上了我的眼睛。
一陣劇烈的疼痛過後,我失去了知覺......再醒來,我發現我已經躺在公園的涼亭裡,繩索與布條已被解開,下面火辣辣地疼痛著,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忍不住驚慌,就坐在亭子裡痛哭起來。天亮了,我沒有去上班,手機響個不停,我也沒有去接,它努力地呼叫著,掙扎著,直到沒了電,才懨懨地停歇了下來。
我甚至不知道林哲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就那麼呆呆地靠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死死摀住,雙手抱膝不言不語。淚,也早已流乾了林哲掀。開了我的被子,看到床單上的血跡,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來例假了嗎怎麼不用衛生巾”
我不敢抬頭,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反而向後縮了縮,躲過他伸來的手。他卻看到了我那被撕爛了的衣裙,還有我衣服上的泥土。一瞬間,他就明白了他不顧我的掙扎,替我換了套乾淨的衣裳,抱起我就攔了一輛車,跑到醫院擠到大夫面前時,我聽見他說:“對不起,昨天是我和太太的新婚之夜,我酒喝多了,不知哪裡做錯了,醒來就發現,她不斷地流血,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我這才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喉頭一陣哽咽。
我雖然那麼地看重那一層薄膜,可我也像中國大部分女孩子一樣,死要面子。我多麼害怕大家全知道了這件事,就算抓到了罪犯,嚴懲了他,又能怎樣?我不可能承受別人在我背後的指指點點最後,我聽到醫生滿是責備的口吻:!“你們小青年怎麼這麼不注意,出血這麼久才來,要是再來晚了,會出人命的而且說不定會影響以後的生育。“
那天夜裡,林哲小心地為我敷藥,煮了鍋粥,一口一口地餵我吃下。稍候,他又買來了一大堆我平日裡愛吃的零食堆在床前。他見我依然一動不動,就索性也上了床,將我緊緊抱在懷裡,就這樣,我們默默地坐了一夜。
隱患,在婚後突然襲擊
大約過了一個多月,我在林哲的悉心照料下,心情慢慢好轉。帶著深深的歉意,我主動和他做愛了。那一夜,我哭得很兇,我感覺我對不起他,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應該那麼固執地拒絕他,到現在卻......
林哲緊緊抱著我,不停地安慰,他說他不介意的。在他心裡,這才是我的第一次。他說,處女膜,只是人身體的一個組織,就像人的手指甲,並不代表什麼,全心全意的付出,才是第一次真正的含義。
我看著他滿是寬容的眼神,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裡,放聲痛哭。不久之後,雙方家長就見了面,我們很快結了婚。我想我是幸福的,真金不怕火煉,找到林哲這樣寬容的男人,有他的陪伴,還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呢?我極盡所能,按照一個優秀妻子的標準要求著自己,為林哲打理著一個溫馨舒適的家。而林哲,也對我呵護備至。那一段歷史,都被我們深深地塵封在心底,再也沒有提起過。
結婚三年,我已由一個靦腆無知的少女,過渡為一個成熟的女人,對性事,也看開了許多。偶爾想起那件事,心也不再會疼痛了,頂多,會有些噁心的感覺。所以,我又恢復了曾經的陽光。
那時候,我已經換了一家公司,擔任了業務主管的職位,交際應酬也愈漸增多。林哲也最終賺回了自己的第一桶金,開始做了自己的老闆。生活,一帆風順唯一。有些缺憾的就是,我們一直沒能有一個孩子。
後來我們終於忍不住,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檢查的結果是:我的子宮在早期受到過嚴重的傷害,有可能終生不育聽到這個噩耗,我和林哲都呆呆地站著,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了許久,我看見他伸出右手,在自己臉上狠狠摑了一巴掌。我抓住了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淚流滿面。
我們請了假,整整一個星期都窩在家裡,想讓時間慢慢修補內心的傷痛。林哲第一次放下了男人堅強的面具,在我面前痛哭流涕。他說,是他不好,一切都是他的錯,他不應該因為一點小小的矛盾就不去接我,是他沒有保護我,才讓我受到了傷害。現在我們不能有孩子,這是上天對他自私的懲罰,卻連累到了我。他說他對不起我,也對不起這個家。
面對這樣的男人,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只能緊緊地擁住他,試圖用滾熱的身體去堵住他的嘴,以免他在過度的自責中崩潰下去。可是過度的悲傷,讓林哲的身體再也無法熱情起來,他似乎對*有了某種恐懼。每一次嘗試,都是徒勞的,每一次悲傷的結果,都是更加悲傷。一個不能生,一個不能性,記憶裡那些溫暖幸福的日子,就這樣在生活的冰冷裡,漸漸遠逝。
真相,總是這麼醜惡扭
我與林哲漸漸疏遠了。雖然我知道我們依然相愛,可是那沉重的往事,尷尬的現狀,重重地壓到了我們心頭,我們都需要時間好好想想。兩個人,就這樣冷清地相守著。週末的時候,我們居然可以整天窩在家裡,面對面坐著,也不說一句話。忍不住這種寂寞,我開始給自己找著各種藉口晚些回家,加班,做美容,應酬......
週末的時候無聊,就上網聊聊QQ,和同事發發短信。我做這些的時候,林哲就陰鬱了一張臉,冷冷地看我。雖然我沒有回頭,但我也能感覺到他眼裡的憤怒我多麼希望可以直接對他說:我們離婚吧,也許離開了我你的身體就會好起來,你可以去找一個健康的女人,組建一個三口之家,擁有應該屬於你自己的幸福。可是,我又是多麼地眷戀著他的懷抱。這樣的話,我開不了口。我們終於開始了爭吵。理由無非是我不夠關心他,我過多地與異性接觸,我越來越不顧家......
我想我是內疚的,是我沒有保護好自己,讓他不能享受一個男人當父親的基本權利,也是我,讓他原本強壯的身體瞬間萎靡。可是我也是受害者,我心裡也是煩亂一片,我越來越無法忍受林哲像一個特工一樣對待我,查QQ聊天記錄,去電信局打話單,暗地跟踪......
我知道,這一切源於他愛我,他不想失去我。可是,我才是那個失了貞後才結婚的人,我才是那個不能生育的人,應該是我更害怕失去他才對呀?我想林哲這樣對我,無非是太不相信我對他的愛情,太看輕了我的忠貞。漸漸地,我心裡對他湧起了些許失望。
我乾脆保持沉默,任他吵鬧,盤查,逼問,也不做響應。只是偶爾,在網上四處搜尋一些治療性功能障礙,以及不孕不育的方法,我把我們目前婚姻裡的種種不和,都歸結到了我那個被損害了的身體上來。我暗暗地想,只要我可以擁有一個健康的寶寶,林哲由心理產生的病症就會好轉,我們曾經的恩愛生活,也就會全部回來。
可是我沒有想到,原來一切,都被我想得太過簡單。那天夜裡,公司有應酬,我因為心裡有事,不知不覺就喝了很多酒。同事好心送我回家,扶著我敲開了門。誰知道,迎接我的卻是林哲鐵青的臉。我醉得厲害,和同事說了再見,就回了房,脫衣上床。
林哲卻拉起了我,問:“你什麼意思?”我很詫異,就說:“我沒什麼意思啊,我就是頭暈,想睡覺。”林哲卻不依不饒,吼道:“你想睡覺?你想睡覺為什麼不跟他回家啊?和一個男人這麼晚回家,還喝成這樣......你還懂不懂什麼叫做婦道?“
我心裡生生地疼著。我想不通究竟是什麼力量,把這個曾經善解人意寬容大度的男人,變成了面前這張歇斯底里的面孔。更不明白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用這麼惡毒陰損的語言,來折磨他同樣傷心的妻子。
我實在是醉得太厲害了,也困極了,經不住他的無理取鬧,吼了起來:?!“我為什麼要懂婦道我本來就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我失了身再嫁給你,又沒有保護好自己,連個孩子也不能生,我還有什麼婦道可言!你要是嫌棄我,你就走啊!你去找一個守婦道的好了!我本來就沒指望著你能寬容我一輩子!你也犯不著因為同情和我在一起!“
林哲也被我的話氣得發抖,扯了嗓子喊道:!!!“是我不可能寬容你一輩子我只能寬容曾經那個自重的你早知道你現在會變得這麼輕浮,那天我把你做了之後,就應該一走了之我看你一個殘花敗柳還怎麼嫁人我憑什麼要和你結婚我憑什麼“我看著他,怔怔地說:”!???你說什麼我沒聽明白“。
林哲已經有些瘋狂?!“沒聽明白,是吧好,那我就讓你聽個明白你根本沒有被人強暴,那天在公園裡的那個人,就是我,就是我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你一直在等一個更好的男人出現,不是嗎?我是想留住你才這樣做的!你知道嗎,我現在比誰都後悔,明知道你水性楊花,我為什麼還經不住你那副可憐相,留下來照顧你,還和你結婚!我告訴你,我一直不是個寬容的人,我比誰都小心眼!我就是受不了我老婆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就是受不了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喝那麼多,不知檢點!“
他暴跳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吼完了,終於看到目瞪口呆的我,才覺失言。看著我絕望的神情,他突然清醒了過來,趕緊跑過來抱住了我,連聲說對不起。強烈的震撼已讓我近乎麻木,我只冷冷地問了一句:“既然是你,你怎麼忍心讓我受傷?”他說:“你知道,我當時也是處男,我,我進不去,所以......就先用了一些東西......“
“啪!”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我恨恨地出了門。我的處女膜,它究竟祭獻給了誰?我搬去了公司的單身宿舍,我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家,那個骯髒的地方。我有時候在想,我那曾經看得似生命一般重要的處女膜,究竟祭獻給了什麼?是他的手指?一根隨意撿來的木棍?還是,他那邪惡而瘋狂的慾望?
林哲又恢復了曾經的激情,不停地給我送花,每天給我打不下十個電話。每每下班我一走出公司門口,都能見到他靠在他那輛奇瑞QQ車上面,紳士般地等我這一切,我都裝作視而不見同事對我這反常的舉止,也很驚訝他們說:。。?​​“不就兩口子鬧鬧彆扭嗎你看你老公也是誠心道歉了,你至於弄成這樣嗎?回去吧!“我只好苦苦地笑笑,我實在沒有辦法告訴他們這背後的真相。
我知道,也許某一天,我還是會回到他的身邊。就像他說的那樣,我這樣不能生育的殘花敗柳,要怎麼嫁人。而他,他也受到了良心上的懲罰,所以才會有了所謂的性功能心理障礙。更重要的是,這一段婚姻,擊碎了我對愛情所有美好的想像,即使面對一個再優秀的男人,我也忍不住要去懷疑,他是否也有著一些陰暗的秘密。懷著這樣的心態,我又如何重新去愛?
可是現在,回想起那個噩夢般的雨夜,再回想起我與林哲甜蜜生活時的點點滴滴,我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的噁心,一陣陣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