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10日 星期四

口述:我這樣走上職業情婦不歸路(圖)

口述:我這樣走上職業情婦不歸路(圖)

我走上了职业情妇不归路
我走上了職業情婦不歸路
我一直覺得我是家裡多餘的人,我上面已經有個姐姐了,父母本以為可以再添個兒子,母親懷二胎時,做乙超也認為是個男胎兒,所以當我“橫空出世”時,對父母而言是多麼大的打擊。從那以後,我彷彿成了這個家裡最不受歡迎的人。
更何況姐姐比我乖比我聰明,所以我經常被父母教訓說:“你看看姐姐如何如何......”衣服也是穿她穿不了的或者破舊的,所以在我幼小的心靈裡,就學會“應付“,做兩面派的人,表面討好,暗地裡較勁,猶如鴨子游泳,暗中用力,誰也看不出來。
就這樣在壓抑缺愛的環境裡,我漸漸長大,奇怪的是,青春期後,我就比姐姐漂亮,當她談戀愛時,我就有一種莫名的搞破壞心理,而最有挑戰性的破壞,莫過於去勾引她的男友,我可以做到天衣無縫,但是卻亂了對方的陣腳。其實我目光清純,身材卻是惹火的那種,當時,我雖然不知這叫“性感”,甚至有莫名的反感,但是,我漸漸發現這是攻擊的最好武器,我嚐到復仇的快感,而且有種揚眉吐氣的成就感。
長期住在我家的表哥是個愛交朋友的江湖俠士,所以很小的時候,我就見識過各路英雄0.18歲那年,他來到我家習武,山東人,叫魯毅有點。靦腆,黑黑的,高高的,平頭。我有點心動。第二天早上,在門口那棵龍眼樹下,正要合上英語課本準備背誦的那一刻,我們的目光相接,他汗津津地練功回來,我有點失態,轉身進屋去了,我能感受到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灼熱地看我,我的步伐慌亂,心跳加快。
他追上來了,遞給我英語書,原來書掉在地上也忘了撿。他說,英語很好聽,很肉麻的話用英語說出口就不肉麻了,“真的嗎?”我傻傻地問汝趁機說:“比如”我愛你“說出口很難為情,但改成英語就順口多了,”我愛你“!”人不可貌相,原來他這麼大膽。
搶過英語書,我佯裝生氣:“!你很壞”學了一句電影裡的台詞,更不自在了但那種臉燒心慌的感覺很好,這時,哥哥出來了,叫我進屋吃早飯準備上學,因為高考在即。
我們很快就眉來眼去。隨後高考失敗了。
我喜歡看他武劍,喜歡看他做俯臥撑,而且為他數次數。表哥是我最親的人,我覺得男人會是我的貴人,我喜歡男人的幫助,而且比較容易。表哥知道我的心事後,很生氣,也許是嫉妒,還把魯毅打了一頓,他沒還手,他走的時候,送給我一條茉莉花項鍊,我的初戀就這樣匆匆而過,我病了一場。
我想念山東那個叫“青島”的城市。那個城市裡有個男孩叫魯毅。我現在還恨表哥哥。家人命令我复讀一年,我死也不幹,我厭倦上學。在這年冬天,我離開福州去了廈門,我本想在什麼私立幼兒園裡做一名老師,但沒有人要我。最後我做了一名保姆。原因很簡單,我喜歡做“鳳頭”,以我的學歷,也許可以勉強做個三等白領,但是我受夠了被人踩在下面的痛苦,我要做個最出色的保姆!
在保姆市場裡,確實我成了公主,有鶴立雞群之感。
我成了“買方市場”,百里挑一,挑中了一個35歲的企業主,他叫黃建政,離過婚,帶一兒子,6歲。他的眉宇很像魯毅,有點金城武的影子。東家小男孩皮皮很霸道,不乖,他父親也常拿他沒辦法。上班第一天,我就碰了釘子,做好菜,叫他起床,可他仍賴在床上。幾經催促,他才不情願地爬起。怕他冷,拿衣服要他穿上,他卻置之不理,叫他去刷牙,也恍若不聞。直到我板起面孔,他才悻悻地“凌空”拿起牙刷,假裝做著刷牙的動作,讓人看了又氣又好笑。
我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隨他去了,不再說什麼。沒多久他大喊洗好了,要吃早餐。我問他想吃什麼後,便學他剛才的舉動,凌空取物“放”在他面前道:“這是漢堡包,這是炸雞,這是巧克力牛奶......”然後問:“好吃嗎?”他馬上抗議:“這不算”於是,我反問:“那你剛才那樣刷牙,就算數嗎?“他終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趕忙去漱洗。想不到我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還真湊效,從此,我過上太平日子,皮皮對我十分聽話,黃老闆對此又妒又高興,那麼不馴的兒子,居然也“栽在一個女孩手裡”。
皮皮其實很早熟,一天晚上在給他講故事時,他突然抱住我:“姐姐,你做我乾媽好嗎”看他可憐巴巴的眼神,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以為我不答應,竟帶著哭腔說:“我會很乖的,好不好?”我實在不忍,點頭答應。
本以為這只是小孩的一件遊戲想不到第二天,他就纏著他忙碌的爸要舉行一個儀式,正式拜我為乾媽我有點不自在,可黃老闆當即拍板:“行,沒問題!“
自從當了“乾媽”後,角色的轉換,令我總覺得不大對勁,特別是小孩入睡後,關燈帶上門出來時,碰到穿睡衣的黃先生,總有一種尷尬。他似乎也看出我的心思。這天深夜,他請我坐下吃水果,果籃裡什麼品種的水果都有,我要了個檸檬。
他善解人意地幫我切片,然後以磁性的男中音說:“!我明白,你是想用它來敷臉吧”奇怪,他怎麼那麼清楚我的心裡活動還沒來得及問,他就以一種溫和和但絕對權威的口吻讓我後仰靠在沙發上,就這樣,冰冷的檸檬片一片一片地貼在我的前額,雙腮,眉眼處......他的手很輕,一邊貼還一邊喃喃地說著什麼,彷彿我一下子被他催眠,很聽話,閉目享受他的服務,他的體貼。
他給我講故事。一個愛情故事。聽得出來,是有關他與前妻的事,只不過改用第三人稱敘述。女主角好像錯得更多,是她先紅杏出牆,之後他也報復性地出軌,最後和平分手他嘆了口氣:“其實,我很痛苦,想不到,會遇上你,真是三生有幸,從此,我家裡又多了一種香氣,我和兒子都變得快樂,謝謝你這半年多的努力......“
我漸漸入睡。我有個好習慣,一聽別人講故事,就會很快入睡,這是小時候奶奶培養出來。當他試圖抱著我去我臥室時,我醒了,奇怪,我一點提防也沒有,只是說了一句:“好冷”他似乎被鼓勵了,於是更大幅度地擁住了我,我沒拒絕,他摟著更緊,並真的把我抱起來,他堅定地一步一步走進我的臥室,檸檬切片掉了一地,我聽到那種軟綿綿落地的聲音......
這個夜晚,我告別了處女。我沒怪他,我一直把他想像成魯毅。我做了他的情人。他兒子的乾媽和家庭教師。
一年後,建政提出與我結婚請求。我笑了笑,謝絕了。我心裡明白,他只是一個克隆情人,魯毅的克隆,做他情婦,不內疚,反正各取所需,但要嫁給他,我不配,因為我心裡住著另外一個男人,我的初戀。
一晃到了28歲大齡,全家人都焦急,像熱鍋上的螞蟻,對此,我有種奇怪的快感,連曾經趕走魯毅的表哥哥也拉下臉請求我原諒,不要再耽誤青春,要不他賠不起,而且會後悔一輩子。
其實我早已原諒了表哥哥但我同樣向他提出一個條件:??告訴我魯毅現在哪裡結婚了嗎表哥哥老實招供,魯毅就在廈門,與我同處一個城市,我居然10年不知他踪跡,他為什麼不來找我?
。終於我打通了魯毅的手機,我知道了他的家裡電話,但還是選擇了打手機他很驚訝,然後第一個問題就是:“你結婚了嗎?”而不是“你在哪”。我有點失望,他的口氣沒有想像中的熱烈。曾經的激情彷彿已冷卻,我明白,他已成為一座愛情雕塑,偉大,挺拔,但已失去了體溫。是我主動邀約去咖啡廳見面,可他說,他只不過一介武夫,不適合去咖啡廳,就在麥當勞裡見面吧。
我是冒雨去見他的,他蒼老了一些,鬍子更濃了,這我喜歡。他先說自己,曾找過我,但後來就灰心了,覺得不配,現在在某武校裡當一名武術教練,娶個閩南女子做太太,育有一子3歲了!他覺得這一切平淡,但還算知足。
他很焦急,因為知道我仍沒找到另一半我悄聲撒嬌說:“因為心裡還住著你!”他環顧四周,然後也低聲說:“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已經有了妻小! “我不想听這些像表哥哥的教導與操心,我拿起坤包就走,他追了出來,兩個人在風雨中跑,這很美,我就要這種抒情,帶著傷感,帶著被追逐的心。我心裡,最好的勾引就是這樣,用一個眼神,然後跑開,他在後面拼命地追......在小巷拐彎處,我停了下來,為了讓他靠近我,為了躲開。燈光他抓著我的手,說要送我回去我說:“?你難道從未想過我”他搖搖頭就在這一刻,我無法抑制自己,抱著他,哭了......
我瘋狂地吻他,他喘息著,我明白,他回到了過去,今夜,我不能失去他。在我單身公寓裡,我第一次肉體與精神二合一地完整地吞納著幸福,我叫,我用指甲抓破了他結實的肩膀......
我告訴他,我做了一個老闆的情人,並且用他的錢,買了這套80平方米的單身公寓。但是,我內心永遠想著魯毅,更何況他那麼像魯毅。我給他一根煙,用打火機為他點燃,動作一氣呵成。然後叫他回家,我想開了,不會破壞他的家庭,只想做他的情婦,一周一次,哪怕一月一次,足唉。
就這樣,在兩個男人之間,我做了一個職業情婦,我無恥,我似乎也很快樂。
漸漸,人去茶涼。魯毅每次應約都有點勉強。最後,找他也成了一件不那麼容易的事。終於,我冒險找到了他家,手裡還從朋友處借來一堆有關保險的材料和單子,為了以防萬一碰到他太太,就說自己是推銷保險的。他見到我,驚得眼珠都快掉下,但他還是讓我進屋,原來他妻小去娘家玩去了。我拋開“公文包”,慌亂地去洗手間,沖洗著因激動而發燙的臉。這時,他進來了,伸手撫摸我的黑髮,臉,下巴......想擁抱我,不說一句話,使我充分領略一種偷東西的亢奮與心跳......
他突然停止動作:!“!你變了,你變成了一個那樣的女人”其實,他要說的是“壞女人”我幫助他說了,然後就哭,號啕大哭對著牆上大鏡子,哭泣漸漸成為一種冷笑。半天我才舉起手,撫摸他沒摸完的臉,好像有皺紋了,然後是一顆淚滑過指尖,我是傷心還是痛恨?自己搖搖頭,整理了一下亂發,走出去了。一切都結束了。熱浪消失了,大雨很好。
我不知是怎麼關上他家的門的。
我再也不想見他了,他也清靜了。
現在我仍是黃建政的保姆,情人,他兒子的乾媽,家庭教師。他好像也不敢再跟我提結婚的事。或者說,我與建政只是一對同居戀人,結婚是件遙遠的事,老了再說。我現在仍然有勾引的慾望,是因為魯毅的消失,還是因為我的慾望永遠在膨脹?還是童年的失落感還沒有被填平?
很多女人,喜歡追求一種由情婦轉為主婦的“升遷”管道,而我怎麼了?難道注定是個專業情婦。現在我心很亂。很多人以愛情的名義做許多不倫的事,也許我也是。我說不清自己是什麼人,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我生活過得有點不安。常常夢中驚醒,才發現是他的大手壓在我心臟處,所以呼吸困難。
這種地下情,很像夢中窒息的感覺。我突然有種危機感,不能再次被另一個男人被動支開,看來最優雅體面的解決之道,是我先離開他,真的,我。要一種全新的生活明天早上,我就對自己說:“早上好太陽每一天都是新的!
點評者林芳(中國心理衛生協會理事):
這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女性,在“壓抑缺愛的環境裡”長大,所以對每一絲的關懷或者愛,都特別敏感,比如初戀的記憶,比如男女間身體接觸等。但是,這仍然沒有滿足少女時代對愛的渴望,與被肯定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