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24日 星期三

情感口述:那夜 我在少婦身上肆意馳騁

情感口述:那夜 我在少婦身上肆意馳騁


母親很早就去世了,這麽多年,父親的煎熬和孤單他全看在眼里,他知道父親在等他的一句話,愛子心切的父親希望兒子首肯自己的再娶。但少年心性的他始終不肯說出那句話來,直到他22歲,看見父親頭上的白發,終於明白自己的自私和殘忍。



  父親眼中有晶瑩的淚光:"好兒子,你長大了。"

  那個晚上,他和一群朋友尖叫著興奮地沖進一家酒吧。他是第一次進酒吧,新奇而又夾雜著心慌。一瓶啤酒下肚後,他才努力收拾起所有的拘謹,目光開始遊移。他的目光漸漸被舞池中一個舞動的身影吸引。

  那是個年輕的女子,正旁若無人地跳著拉丁舞。她的身體象蛇一樣柔若無骨,腳上的銀玲隨著舞動發出清脆的叮鈴聲,風情中夾雜著蠱惑。他覺得那鈴兒聲一下一下好似敲擊在他的心上,關閉了22年的心門轟然而開……

  她的目光終於和他的目光相遇。相遇中,她嫣然一笑。

  他呆呆地坐著。他想走進舞池,問她的名字,要她的電話號碼。他又害怕自己太唐突,更害怕被她拒絕,被朋友們嘲笑。就這樣發著呆,突然發現舞池中已是空無一人,他悵然若失。

  他想,明天吧。那天晚上,他的夢中有個女孩,不知疲倦地跳著拉丁舞。


第二天,第三天,那個女孩始終沒有出現。他的心中充滿了憂傷。他第一次明白了,人生有時只是一個楞神,便已經是永遠的錯失了。



但他沒有想到,半年後,他和她竟然又重逢了。

  父親終於再娶,在電話里也掩不住枯木逢春的喜悅。"她是個好女人,你春節回家的時候就會看到她了。"

  學校放了寒假,他逗留了幾日才決定回家。給他開門的是一個大約只有25、6的女子,烏發高挽,露出纖長的脖子,眼若春水,膚白如玉。只一眼,他便狂喜:是她,那個跳拉丁舞,總在他夢中縈繞不肯離去的女子。但她,為何在他的家中做家中打扮?

  父親的聲音在女子身後響起:"這便是你佩姨。"

  佩姨?!他只覺得心中轟然一聲。

  他始終不肯叫她佩姨。他不明白,父親怎麽會娶了如此年輕的女子,他更不明白的是,如此青春嬌媚的女子怎麽會甘願嫁給半百的父親。這些問題糾成一個死結,他解不開,更不能向人詢問。

  她刻意討好著他,象世間所有的繼母討好繼子那樣。他換下的衣褲,她不聲不響地便洗凈熨好。每日飯桌上的菜肴,均是他的偏好,想必是向父親仔細打聽的結果。但他吃得極少,他看出她眉間的失望,心中不忍,然他實難下咽。沒有心情又哪來的食欲呢?



每日清晨,她輕輕地敲門,然後步履輕輕地將一杯牛奶擱在他的床頭。夜間,他在電腦前熬夜,她低眉順眼地問:"給你弄點宵夜好不好?"

  從此,他養成了晚睡晚起的習慣。晚睡,為了那夜間的宵夜,晚起,為了那杯冒著熱氣的牛奶。當她走進時,他可以呼吸到屬於她的空氣,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百合的香味。

  他的目光常常追隨著她的背影,從客廳到廚房,從廚房到書房。當兩人目光相遇的時候,他慌亂的移開自己的目光。在他的慌亂中,她的目光也變得慌亂起來了。

  畢業了,他進了父親的公司。父親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妻子年輕漂亮性格溫順,兒子英俊挺拔能幹上進,唯一不解的是,兒子怎麽總不戀愛呢?公司里那麽多漂亮女孩爭著向他拋媚眼,他卻視若無睹,下了班就回家,沈靜得不象一個年輕男人。

  "蔚然該談戀愛了。"飯桌上,父親對年輕的小妻子說。她淺笑著附和:"是啊,是不是追的人多了,挑花了眼?"他心中一窒,從飯碗里擡起頭來,卻和她的目光相遇,慌亂中他拿起湯瓢,卻碰翻了湯碗,桌上一派狼藉。

  那天晚上,她進屋給他倒茶的時候問他想找個什麽樣的姑娘。他雙眼盯著電腦屏幕,卻答:"想找一個會跳拉丁舞的女孩,我只見了她一眼,卻再也放不下。"

  她的身體驚悚地抖了一下,他猛然回身,將她緊緊摟住。她伏在他的懷里,他感覺有淚濕了自己的胸襟。下一刻,她已退到門邊,顫抖著聲音說:"我有個遠房表妹,挺不錯,介紹給你吧。"

  她的遠房表妹,凡凡,就這樣成了他的女朋友。

  凡凡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孩,長得漂亮不說,打扮也很前衛,熱情如火又有些大大咧咧。當她看中他後,便開始以他的女朋友自居,不時出現在他家的客廳 里。以男朋友而言,他未免顯得有些冷淡不解風情,但凡凡本不是心思細膩的女孩,對他的表現從無苛責之語,兩個人就這樣相處下來了。

  因為凡凡的介入,他感覺生活驟然輕松了很多。他可以不露痕跡地極其自然地在她的身邊坐下,看電視聽音樂。當她一個人在廚房的時候,他可以有很多 的借口出入,喝水,洗水果,大膽地凝視她的側面。當她回頭的時候,他的目光卻並不躲避。他不再害怕旁人的目光,他看著她,那又怎樣呢?在同一個屋檐下生 活,哪能沒有挨著擦著的時候,更何況,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他的女朋友,漂亮性感,此刻正坐在他家的客廳呢!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靠近她,是一個男人無法自 控地靠近他喜歡的女子。

  她也知道。她的臉會情不自禁地潮紅。當他在狹窄的廚房里進進出出,兩個人的身體不可避免地有所接觸的時候,他們能感覺到彼此身體的顫動,帶著不可遏止的喜悅,盡管那喜悅里更多的是絕望。

  父親到外地出差。臨走的時候,對他說:"我不在這兩天,把凡凡叫過來吧,陪著你,或是陪著你佩姨。"

  他琢磨著父親的話,為什麽要叫凡凡來陪著自己呢?他並不需要凡凡陪在身邊。

  這個房間里,第一次只剩下他和她。一個年輕的男人和一個年輕的女人。但這個男人卻是那個女人的繼子,那個女人是這個男人的繼母。

  她早早地就進了自己的房間,整個晚上象只貓一樣悄無聲息。他在床上折騰到淩晨,依然無法入睡。他的眼前總有一個女孩在跳著拉丁舞,腳上的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音,一下一下,撞擊著他的心扉。他的呼吸急促起來,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站在她的門前,手舉起又無力的放下,他沖進浴室,用冷水將自己澆了個透濕。但當他赤身裸體地走出浴室的時候,他怔住了。她穿著一件極薄的睡衣,正睡眼惺松地從房里出來,曲線畢露地呈現在他面前。

  那一刻,他的眼里只剩下了她和她的嫣然一笑。他用他的高大挾裹了嬌小的她,他貪婪地狂野地吻著她,最初的驚惶過後,她開始熱烈地回應他。

  他們相擁著,滾到地板上。她的嘴唇顫栗著,在他的每一寸肌膚留下潮濕的吻。當他的身子壓下來,兩個人契合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的淚,一起洶湧……

  百分百的幸福,千分千的纏綿,今生今世,他們在一起是第一次,卻也是最後一次。這一夜,他們赤身相擁,極盡纏綿,仿佛要做盡一生的愛。曙光初露的時候,她起身,一件一件,以極其緩慢地動作穿衣。他從背後擁住她:"我不想讓你走。"

  她回身笑,"別說傻話,有這一夜,我已經足夠,以後我會很幸福很幸福的,他對我很好,很愛我……"

  門被悄然合上,他臉上涼涼的,用手一摸,全是淚。

  父親回來,看到凡凡甚是欣慰。他說:"想出去嗎?幹脆我送你們去巴黎怎麽樣?"凡凡跳起來歡呼:"好啊,好啊,伯父萬歲。"

  飛機上,凡凡突然問:"你愛過我嗎?"他看著她,她笑了,說:"工具,不是嗎?我是你的工具,而你也是我的工具。去巴黎便是我的目的,到了巴黎,你可以馬上和我分手。"

  凡凡尚且看穿了他,父親又怎能毫無洞察呢?

  他想起那一夜的纏綿。心里微微的酸,人生,是多麽的變幻莫測啊,對於愛,曾經有過那麽多的奢望,到最後,一夜便已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