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11日 星期一

口述:兩個閨密都來要搶走我老公(圖)

口述:兩個閨密都來要搶走我老公(圖)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2月25日21:54  漢網-長江日報


兩個閨密都來要搶走我老公

閑極無聊,林瑯獨自去逛商場,高絲專櫃的小姐給她推薦了一種散粉,臉上輕輕撲一層,兩頰立即就晶瑩起來,鏡子里的她皮膚微微閃著光,看上去柔潤豐腴。林瑯心中歡喜,爽快地刷卡,要了三盒。另兩盒當然是送給兩個閨密,羅俏俏和蘇緹。

  開車至東亭,手機響了,林瑯一接,聲音大得震得她耳朵發麻,“你立馬給我找殺手去,這次我要不滅了時可凡我就自焚去!”林瑯慢吞吞地說,我開車呢,一會兒給你帶消防栓去哈。那邊氣哼哼地叫,死蹄子你不夠朋友!

  打電話的是羅俏俏,林瑯的閨密之一。

  林瑯、羅俏俏、蘇緹三個女人高中開始就是死黨。十多年過去,林瑯嫁了個身家頗豐的老公,生活安逸。蘇緹談了8年的戀愛,臨到結婚時被一女大學生撬了墻腳,她一咬牙一心撲在事業上,如今是一“白骨精”;羅俏俏則是個為愛而生的女人,桃花不斷,卻始終沒有找到可以讓她停歇的港灣。

  這一次,羅俏俏又陷得很深,說起時可凡時,她雙眼放光,說為他死都可以。可這才過了幾天啊,她又說要將這男人置於死地。聽多了“狼來了”的故事,林瑯自然知道過了明天,她又會愛得肝腦塗地。林瑯覺得在男女關系中,女人一旦投入得太多,勢必居於劣勢,有句話說得好,誰先愛了,誰就先輸了。所以她覺得羅俏俏太不爭氣。

  然而再想到自己,林瑯也泄了氣,說起別人來一套套的,那麽自己呢?

  誰不想要得更多呢?

  車到江漢路,手機又響,還是羅俏俏。林瑯沒好氣地接了,羅俏俏在啜泣,林瑯,你來救我,我……我割了脈了……我不想死……林瑯立馬將車開往武昌中南路。

  林瑯到時,羅俏俏趿著拖鞋來開門,正用那把劃手腕的小刀削蘋果吃。林瑯又好氣又好笑,拉她袖口一看,手腕只幾條淺淺的劃痕,血珠子都沒有。羅俏俏吐了吐舌頭,嘴里嘀咕著,我要真死了,你們能不哭死嗎?我是為你們活著的!林瑯從包里拿出粉盒遞給她,說,去,好好洗個臉化個妝吧你。

  羅俏俏屁顛屁顛去了衛生間。她是沒事了,可林瑯自己心里還在發堵呢。

  她給蘇緹打電話,說親愛的你到俏俏這來吧,兩個怨婦等著你來開導呢。閨密就是閨密,蘇緹二話不說,掛了電話就往這邊趕。半小時後,她出現了。果真事業有成的女人背都挺得直些,她一身米色寶姿套裝,肉色絲襪配淺咖啡色高跟鞋,額前光溜溜,腦後盤一小髻,幹脆利落,精神抖擻。

  林瑯心里感慨,其實不管是羅俏俏還是蘇緹,自己都沒她們活得徹底。

  蘇緹坐下後,林瑯開始說話,“我懷疑郭敏銳在外面有女人。”話一出口,那兩女人就開始笑。蘇緹站起身來,雙手撫住林瑯的肩,一字一句地問,“郭太太,房產證,大奔,都是你的名字嗎?”林瑯點頭。羅俏俏接著問,“郭敏銳最近有給臉色你看嗎?有沒有不上你的床啊?”林瑯搖頭。那兩個女人再度狂笑,說,“那林瑯你還要什麽?妻憑夫貴,錦衣玉食養著你,你是不是要得太多了你?”

  林瑯也數次撫心自問,我真的要得太多了?轉而她又想,我憑什麽不能要太多?難道羅俏俏除了愛情不想要金錢?難道蘇緹真的打算一輩子做女強人?誰不想要得更多呢?如果有人說自己知足,那是她沒本事要更多而已。

  女人就是這麽軟弱愚蠢


  發現蘇緹臉上多了幾絲嬌羞是兩個月之後的事。聰明如林瑯,當然明了這妮子肯定是紅鸞心動了,她追問不休,可她抵死不說。最後是羅俏俏透了口風,說林瑯你就別問她了,那個男人有家的,能否為她離還說不準呢。林瑯眉頭一皺,說蘇緹想死是吧,還沒被男人傷夠啊?羅俏俏聳了聳肩說,愛情面前,沒有道理可講。

  林瑯心里極度不爽,只有自己結了婚,只有自己能夠深刻地體會到一個女人發現自己的男人有異時,心里那種極度恐慌極度煩躁的感覺有多複雜有多難受。難怪蘇緹不肯對她透露半點。

  郭敏銳的態度仍舊不冷不熱,林瑯心亂如麻,可她不敢撕破臉皮,有些事情一旦揭穿,想收場都來不及。兩個閨密卻都覺得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滿腹的苦水向誰倒去?

  這時,一曾經的追求者恰到好處地給她打了個電話。半小時後,林瑯就坐到了他的對面,聊了一會就覺得無趣了。男人去上洗手間,林瑯正想趁機逃走,一醉醺醺的男子一屁股坐在她對面,正是羅俏俏為之要死要活的時可凡。這男人有張英俊如同大衛雕塑般的臉,羅俏俏就是愛長得帥的男人,沒轍。

  時可凡大概酒醉心明,他一字一頓地對林瑯說,碰到你可太好了。你好好同俏俏聊聊吧。感情沒了就是沒了,分了才有機會開始新生活,她這樣拖泥帶水不是損人害己嗎?你說這種牽扯不清的女人哪個男人敢碰呢?林瑯胸中一陣翻湧,直覺惡從膽邊生,一杯熱咖啡兜頭就朝他倒去,罵,見過不要臉的男人多了,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俏俏愛你什麽啊。你可以無恥到在她朋友面前說她壞話!時可凡不怒反笑,輕浮地說,要是俏俏像你這麽猛,我還真謝天謝地了,那我還不愛得要死,還能甩了她?

  女人就是這麽軟弱愚蠢,這樣一句充滿戲謔的話語竟讓林瑯心尖一顫,天知道,她有多久沒有聽到男人的贊美了。她身子一軟,竟又坐了下來。時可凡朝她笑,手已蓋到她手背上來。林瑯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動了動,竟軟軟地蜷在了他的手心。再接著,時可凡摟著她,私奔一般跑了出去。

  女人的自制力跑哪去了


  只是一個小小插曲,林瑯沒想到竟然可以帶給自己這麽大的影響。

  她整個人像充了電一般變得汁液飽滿,她總算有點理解羅俏俏了,女人的美總是需要男人來贊賞的,所以羅俏俏才能不斷地陷入愛情,所以她林瑯才會在時可凡的甜言蜜語和霸道的擁抱里暈頭轉向。

  因為這一握這一抱,有了類似偷情般的快感,她也開始理解蘇緹了。這一天,她又去找蘇緹。她想和她好好聊聊,她想告訴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你做什麽我都站在你這一邊。這句話,實際上,也是她想從羅俏俏、蘇緹那里獲得的。

  但事情並無她想像中的美好,她看到那輛鋥亮的寶馬740,她曾經嘲笑郭敏銳說暴發戶才買這一款的那一輛。蘇緹春風滿面地出來了,拉開車門就坐進去了。

  林瑯心里如同被刀刮一般,生生地疼。她腦里電光一閃,難怪以前自己和她們開玩笑說什麽都可以分享時,蘇緹歪著頭問了一句,那老公呢?林瑯當時是豪爽地手一揮說,愛拿不拿的。沒想到蘇緹還真狠得下心拿啊。

  林瑯只覺舌尖發苦,心中充滿憤懣卻無處可發泄。她給郭敏銳打電話,那邊哼哼哈哈的,滿是敷衍。一不做二不休,她再打給蘇緹,那邊語氣滿是嬌嗔,寶貝,現在我忙,改天再聊。電話咯噔一下掛了。

  林瑯覺得自己就快燃著了。還能找誰說去?羅俏俏嗎?如果她知道自己和時可凡都擁抱了,她能原諒自己麽?

  林瑯想了好久,她想不通,為什麽女人都這樣,十三年的友情應該夠深厚了吧,為什麽一見了男人,女人的自制力全跑光了呢?自己是這樣,蘇緹是這樣,惟一沒有背叛友情的,就是羅俏俏了吧。可自己沒臉去找她,就如同蘇緹不敢將她的插足讓自己知道一樣。


  那個魔鬼叫妒嫉


  林瑯終於沒能忍住,她用郭敏銳的MSN上線,和蘇緹聊天。

  她對蘇緹說,我該怎麽辦?蘇緹說,撫住你的胸口,你的心會告訴你怎麽做。林瑯在心中罵,你可真不要臉。

她又說,蘇緹,可我的心在你那里呢。

  蘇緹呵呵笑,說你少來。林瑯要知道你這麽不老實,還不跟我翻臉啊。

  林瑯心想,我早就對你翻臉了。她又接著說,如果我和林瑯離婚,你會嫁給我嗎?

  蘇緹回,郭敏銳你沒發燒吧。

  林瑯又說,蘇緹,難道你不愛我嗎?

  蘇緹大笑,說,郭敏銳,我愛你的錢和你的寶馬大奔。

  林瑯肺都快氣炸了。

  她又和羅俏俏聊天。說俏俏,我怎麽覺著林瑯對我越來越冷淡呢。

  羅俏俏說,那是你把她寵壞了,誰讓你什麽都依她呢?女人就是容易得理不饒人。

  林瑯心里在噴火,繼續說,那你覺著我該怎麽做呢?

  羅俏俏說,那你就該冷著點,欲擒故縱嘛,女人就吃這一套。

  緊接著,羅俏俏又補充過來一句話,你可別讓林瑯知道哦,她要知道我教你這樣,肯定生氣。

  林瑯暗想,好哇,羅俏俏,我跟你扯平了。有這麽做朋友的嗎?教我老公冷落我。

  她快速下線。

  整整一個月,她沒再和蘇緹或是羅俏俏聯系。而她們打過幾次電話見她沒接,也沒有再打過來。林瑯暗想,都心虛了吧?你們不就是嫉妒我嗎?不就是見不得我過得比你們好嗎?這種朋友不要也罷。雖然這麽想著,心里還是空落落的,十多年如影隨形的兩個伴啊,就這麽弄丟了,說不心痛是假的。她經常還是會想她們,羨慕蘇緹在事業上的果斷強勢,也羨慕羅俏俏每一次都愛得那麽投入那麽徹底。

  但失之桑榆,收之東隅。這些日子,郭敏銳在家的時間挺多,當然,林瑯見機行事,整天跟他膩膩歪歪的,郭敏銳倒有些受寵若驚,待她也溫存了不少,往昔的那些柔情蜜意全回來了。

  林瑯有些得意,心想兩個小蹄子想壞我的事,我偏不讓你們得逞。這一天喝了點紅酒,微醺的狀態之下,林瑯把滿腹的心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說了出來,當然,和時可凡那一節,她是忽略過去的。

  聽完這些,郭敏銳楞了半晌,笑得喘不過氣,他大叫,老婆你心理這麽陰暗啊。還真敢想,說我和蘇緹有一腿啊。我是開車去接過她沒錯,可她是要去機場接一老外,要我的寶馬充門面啊。林瑯如同被澆了一盆冰水,突然整個人就清醒了。此刻,對於郭敏銳的話,她深信不疑。對於自己和那兩個閨密的友情,她亦是深信不疑。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會拋開愛情友情於不顧,相信自己一廂情願的猜疑呢?這一瞬間,林瑯如同醍醐灌頂,是的,她只是一不小心,喚醒了心里睡著的那個魔鬼——它的名字叫懷疑,叫妒嫉。她敢肯定,羅俏俏,蘇緹心中肯定也住著這樣的魔鬼,每個女人心里都住著,可是當它在你胸中作祟腦里翻騰時,你可以用信任和寬容兩樣法寶來鎮住它。

  對,就這麽做。嘿,不鎮著你就會犯錯誤。下次再也不會讓它跑出來了。林瑯這麽想著,就立馬給兩閨密打電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