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少婦與我的婚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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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在外人看來，我是個幸福的男人，一直以來都是。大學畢業回到鄭州，父母為我安排了工作，他們固執地認為，男人先成家後立業。男人只有成了家
於是，時至今日我有一個賢良的妻子，有聰明懂事的兒子，他已經5歲了。可是我仍然感覺不快樂，曾經的前塵往事，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我的心頭，讓我喘不過氣來。有時候做夢，還會夢見子娟，她一襲白衣光著腳站在高架橋上，我大聲地喊她，她聽不見……一輛車飛馳而來，把她撞下橋去……我就在這樣的噩夢中驚醒，滿頭是汗。這感覺是那樣地真實，真實得讓我永世難以忘記。
遇見子娟時，我已經結婚生子，兒子剛剛過了周歲生日。子娟是我們公司的客戶，負責她們公司與我們公司的業務接洽。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對她並無感覺。只是一個安靜的女人，安靜地捧著水杯小口地喝水，微微地笑。漸漸地我和她們公司的人熟悉起來才知道，子娟已經結婚，他老公是個有錢人，只是她老公常年在外面做生意，所以多數的時候她都是在獨守空房。一群男人在一起開玩笑的時候總會提起她，我好奇得多了，他們就慫恿我說：“有能耐就去泡她呀。她是我們公司公認的最難泡的女人之一，泡上算你的能耐。”我笑著答：“為什麽難泡啊，如果我泡上你們怎麽辦?”這些話是不能當真的，說說就過去了，不過我對子娟這個女人的確是越來越好奇了。
這是個緣起吧，慢慢地，我發現子娟經常深夜掛在QQ上。那時候因為兒子半夜總是哭鬧，我睡不踏實，從來都是很晚才睡覺。於是總會與她在深夜的QQ上不期而遇。那天，我見她把QQ簽名換成了“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我就知道，其實在她的心底是寂寞的，否則的話，怎麽會換上如此淒清的簽名。
那時候的我，還是個不安分的花花公子。雖然已經有了老婆孩子，但到底是因為太年輕，還是喜歡在網上和眾MM們打情罵俏，如果天時地利人和，我並不介意與她們發生實質性接觸，比如說一夜情什麽的。妻子因為剛生過孩子，她的註意力全部在孩子身上，所以對我在外面的玩鬧並沒有察覺。但是，在那天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去招惹子娟。在我看來，良家婦女就是良家婦女，與那些可以隨便與男人上床的小太妹們是不同的。可是，子娟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吸引著我。現在想來，大概是男人的征服欲吧。征服一個純潔的良家婦女，到底是比征服一個小太妹困難得多。
從那天開始，我試探著和子娟聊天。每當深夜的時候，我都自覺地掛在QQ上對她噓寒問暖。開始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會對我說起她的家庭生活，她只是說，她老公對她很好，生意做得很大，只是太忙。漸漸地，她告訴我，她老公雖然給她很多錢，足夠她買很多貴重的衣服和首飾，但是即使她穿戴得再整齊，也沒有人欣賞。因為他太忙了，忙得每天連電話都沒有。即使打電話，也是匆匆交代幾句了事，留下她在空寂的大房子里悵惘。正是因為這樣，我給子娟的那些關懷，是她老公所不能給的。
女人的心，就是這樣慢慢地被侵蝕掉的吧。子娟慢慢地和我熟稔起來，甚至可以接受我開一些稍微有些色情的玩笑了。那些玩笑在午夜的時候說起來，別有味道。可是子娟和我遲遲沒有邁出那一步。在平時的工作接觸中，仍是平和相見。我有一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似的快感，身邊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們的曖昧關系。
就這樣淡淡地交往著，讓我漸漸地發現了子娟的好。她是一個溫婉深情的女人，即使是和我曖昧著，也會絮絮地說起自己老公的好處來。說起這些的時候，我似乎能想象到她在電腦另外一邊的微笑來。這和我的妻子不同，我的妻子雖然賢良，但是脾氣火暴，一有不如意的事情就摔碟子摔碗，讓我厭倦。可能是在一個女人身邊呆久了的男人都這樣吧，我開始總在子娟深夜下線以後想念她那嬌俏可愛的笑臉了。有的時候，我會為了見子娟一眼，而把本來由秘書可以解決的問題自己去做。但是我還是克制著的，我暗地里希望子娟能夠漸漸地愛上我，像是愛她老公那樣，對我投懷送抱，我是一個自私又殘忍的人，我一直在等待著這樣的機會。
我知道，對於寂寞的女人來說，這樣的機會總會出現的。果然。一連三日，我在QQ上沒有見到子娟的影子了，心里有淡淡的不舒服。我想，大概是她的老公回來了，這樣的時候他們該是在臥室里風光旖旎無限吧!可是我又控制不住想念子娟的念頭，我又一次跑到子娟的公司，裝作隨意的樣子掃過她的辦公室，問身邊的人：“怎麽今天不見子娟上班呢?”那人答道：“請假了，好像是家里有什麽事。”我控制著沒有打子娟的電話，直到又過了三天，子娟的QQ 頭像亮了起來。
我又一次裝作無意地問她，怎麽這麽長時間沒見你上QQ呢?子娟發了一個哭圖片給我，沒有答話。我的心居然驟地一揪，連聲問她，怎麽了。隔了仿佛一個世紀的時間，子娟才敲出那幾個字：他有外遇。我在電腦這邊居然會有微微的快意。我問她：“你怎麽知道的呢?”她說：“是朋友在另外一個城市親眼看見的，假不了。”我又問她：“那你怎麽辦了?”她說：“我請了7天的假，去了他做生意的那個城市，卻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他抵死不認。”“那你想怎麽辦?”子娟說：“我要報複。”“你到我家來吧。”我說：“這樣不好吧。”在電腦里打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我的心早已經飄蕩到子娟身邊了。
我跟妻子隨便編了個理由，說是朋友喝醉讓我去結賬，就出門去了。敲子娟家的門，應聲而開。我看見平日里安靜似水的子娟穿著黑色的蕾絲睡裙，她的眼睛紅腫，但帶著一絲憔悴的美麗，像極了傍晚落日余暉下的玫瑰花。我感覺到身上的血脈舒張，子娟輕輕地對我招手。我站在門口邁不出腳步。雖然我等待這天已經等待了很久很久，可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我又覺得自己有些卑劣無恥。
我沒有控制住我的身體，像是有一種神秘力量的牽引。我被子娟引到她的臥室。我握著她的手的時候輕輕地顫抖，我問她，子娟你真的要這樣嗎?你保證自己不會後悔嗎?子娟點點頭，又搖搖頭。那就這樣吧，不要去管以後了，我沖動地和子娟糾纏在一起，一次又一次。直到累極睡去。
第二天早晨，陽光從厚重的窗簾邊緣濺進房間，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才睜開眼睛。子娟還在身邊熟睡著，像是一只受傷的貓咪。我輕輕地撫摩著子娟嬰兒般純凈的臉龐，有種如願得償的快感。我對子娟說：“子娟，我愛你。”本以為她沒有聽到，誰知我看見她睫毛顫動，睜開眼睛凝視著我說：“我也愛你。”
我和子娟就這樣確定了情人關系，瞞著我的妻子和她的老公。每次和子娟纏綿過後回到家里，看著家里嗷嗷待哺的兒子和依舊被蒙在鼓里的妻子，都會生出一種愧疚感來。可是每當回到子娟身邊，我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放松感。我會輕輕地在子娟的耳邊說：“寶貝，我真的很想娶你回家。”
如果這樣的日子可以繼續下去，年年歲歲，直到有一天我們彼此厭倦也就罷了。可是偏偏子娟對我動了真情。她甚至鄭重其事地告訴我說，要和老公離婚，嫁給我。我對她拼命地搖手：“別，別，別。你老公是個有錢人，你已經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我只是個小職員，怎麽能負擔得起呢!”其實我把後半句咽下去，“我也是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啊，我得有家庭責任感!”子娟睜大眼睛說：“難道你不愛我嗎?”“愛，當然愛，可是愛情和婚姻是兩回事啊!”我慌亂地答道，然後用親吻來安撫子娟的情緒。
子娟是被安撫住了，可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午夜，我的手機震動不停，我不耐煩地翻身，把手機關掉繼續睡。第二天，我再開手機，收到了一條接著一條的子娟的短信。原來，子娟的老公已經發現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並且雇傭私家偵探掌握了證據，他要用這些證據向法院起訴和子娟離婚。屆時，子娟不僅身敗名裂，而且拿不到任何財產。子娟問我該怎麽辦?
那一刻，我心亂如麻。我該怎麽辦?我看著身邊熟睡的妻子和安然地躺在搖籃里的兒子，無法做出最終的選擇。整整三天，我沒有回子娟任何信息，也沒有接聽她的電話。直到那天，她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里，依然紅腫著雙眼，有著歇斯底里的表情。我害怕她把事情鬧大，悄悄地拉著她去了咖啡廳。
她哭著問我：“我該怎麽辦?你說過你要娶我的。你要對我負責!”
我試圖安撫她的情緒，可是找不到語言。後來，我覺得我有必要對她說清楚，偷情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她也必須承擔一定的責任。我對她說：“床上的話你怎麽能當真呢?我們只是情人關系，我有老婆孩子的，你連自己都負責不了的事情，找我有什麽用!”我看見子娟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然後有兩行眼淚流了下來。子娟沒有再和我爭辯什麽，她甚至微微地笑了一下，把一張鈔票放在臺面上算是結賬，飄然離去。看著她走出咖啡廳，我如釋重負，不是我不想對她負責，而是我實在承擔不起這後果。我們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嗎?
子娟這一走，真的就再沒有她的消息了。因為心懷愧疚，我再也沒去過她的單位，所有的業務合作，都派秘書去解決了。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那再也沒有亮起的QQ頭像，無限悵惘地懷念著從前的時光。就這樣，大半年過去了，我沒有和她再聯絡過。
直到元旦了，業務單位舉行聯歡活動，我實在推脫不開，才去了。在去參加之前，心里還頗躊躇了一番，思忖著如果見了子娟該怎麽辦。可當真去了，卻沒有見到她的身影。我問她的同事：“今天怎麽沒見子娟來呢?”她同事稍微地遲疑了一下，才緩緩地答道：“半年前她就已經死了。”我的腦子轟的一聲，像裂開一般的感覺，失態似的抓住那人的胳膊，連聲問是怎麽回事。那人說：“聽說是她偷情了，她老公掌握了證據要和她離婚，她去他老公做生意的地方找他。半夜的時候在高架橋上遊蕩，被車撞飛……”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清楚了。
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她還是那個單純溫婉的女人吧，即使偶爾寂寞，即使她老公有了外遇，她仍然不會對人生如此絕望。也許她認為我是她人世間最後一棵救命稻草吧，只是我放棄了她……子娟，她並不知道，逝者如斯，生者卻時時刻刻受著煎熬，這是我該受的懲罰。
